公公去世10多年了,婆婆一个人在老家生活。本想把她接来跟我们长住,但老人家总觉得不习惯,喜欢农村老家的自由、忙碌与新鲜空气。每年冬天她来跟我们住一段时间,过完年就急着要回家。这次在得知我们要回来的消息后,婆婆就早早开始做迎接我们的准备。10月2日下午回到家时,她已给我们准备好了饭菜,做了我们最爱吃的臊子面,还精心做了几道家常菜,排骨炖玉米、凉拌鸡丝和清炒丝瓜。
回到老家,女儿很是开心,胃口大开,一会要去地里搬玉米、拔萝卜,一会儿要去摘丝瓜、摘南瓜,一会又要去摘油葵,跑个不停。
每天我们东跑跑、西跑跑,走亲访友、与同学聚会,在家的时间其实很少。但只要呆在家里,婆婆就会想着法子给我们做各种好吃的,包饺子、打搅团、做凉皮、做liang粉、炖鸡肉……一天的时间大部分都呆在厨房里。到了晚上,又早早准备好第二天的食材。
月6日,婆婆早早起来给我们做了臊子面。吃过饭后,我们开始给车装后备箱:一袋50多斤的面粉、一箱10多斤的土鸡蛋、一盆肉哨子、几块熟猪肉、几根大丝瓜、一捧玉米棒、一包葵花籽、一捆大葱、一袋红豆、两盒水晶饼、五粉面、十个油饼、五张凉皮……加上我们自己的行李,后备箱满满当当。
车子开动时,婆婆站在家门口,满脸的不舍,挥动着苍老的手臂,一直望着我们远去。
说实话,每次回家,我们并没有给老人带很多东西。对于吃的,老人家已吃不了多少。对于穿的,她毫不讲究。新衣服舍不得穿,常年就穿着那几件旧旧的衣服,风里来,雨里去,养了二三十只鸡,种了三四亩地,自己觉得很充实,很快乐,快七十岁的人了,身体还算硬朗。而我们能做的,就是每次临走时给她留些钱。她也精打细算,舍不得花,临到我们买房子时,又拿出来给我们。
几乎每次回家,我们都是这样带着婆婆给装的后备箱,奔赴城市,踏上奋斗的旅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