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总有股深深的无奈感,感觉快要被自己蠢哭了,然后对自己翻个白眼,又忍不住想笑。
中午的时候匆匆上班的路上,看见一个小还在哭,哭着喊妈妈,看样子是与妈妈走失或者是他的妈妈暂时走开了,匆匆而过的我,来不及停留,自然也无法知道后续。在这个地方,我想,他应该是走不丢的,隔壁的医院可以庇护他,然后我也就安心的走了,听着他的哭声我就忍不禁的想笑,哭两声歇一会再来,哭 两声歇一会再来,这怎么与我记忆中的哭,相差这么 远呢
匆匆而过之时,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,那一眼让我的心咯噔了一下,忘记了,很久远的记忆,小时候我貌似也走丢过两次
每一次不认道的时候,都会跟自己笑一笑,笑念一句路痴,然后路接着继续,错过的从头再来。那些记忆不知是封存了,还是忘却了,也不晓得那之于我又是怎样的一种存在。
第一次真真实实的走丢,好像是六七岁的时候,具体的时间忘记了。那一次跟着爸爸妈妈去很远的地方做农活,后来忘记是因为什么原因,他们让我自己先回家,至今还模糊的记得那时候的我跟妈妈信誓旦旦的保证,说我认识路来着,然后就自己一个人出发了,走着走着觉着路都差不多,蒙着一个方向就走了,走了好久,结果,丢了,跑别人家里去了过程,只记得我跟那个叔叔说过爸爸的名字,然后记忆就回到了家,入了夜。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,那个叔叔见着我总是很亲切,他们家两个儿子,后来我还跟他们家的小儿子做了几年的同学。好像他们对我都很善意,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见着他们总会感觉很拘谨,觉着很丢脸,极力的想要逃避。后来随着我慢慢长大,家里人也不再提及这一件事,我也忘记了这一段记忆。再后来直至现在,偶尔看见那个叔叔,他还是会对我笑笑,却不再问候,他的儿子,我的那个同学,在毕业之后,我就不再见过他,而我对那个叔叔,也只限于眼熟。在很久之后的今天,再想起,觉得很受感动。在他日,有生之年,再见,我想道一声谢谢,再听你们细细念叨那昨日。
还有记忆里很模糊的一次,记不清那是哪一年,过年的时候跟家人一起出去逛花街,也记不清因为什么原因走散,就这样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,看着人来人往的潮流,有点迷茫有点害怕的记忆,然后被找到,之后就没有了之后,记忆里有过这么一个模糊,没问过爸爸妈妈,也不知道这是存在还是不存在的昨日。反正之后,我依然是很难认清辨别家乡的那些路,像记忆中的一个麻球,密密麻麻的,明明很小的街道,却是山道十八弯的错综复杂,明明从家里出来也就十来分钟,妈妈却总笑骂,我是十年没出过城的山姑(此处省略飘过一群乌鸦)
昨天本来计划着要去爬梧桐山的,因为种种原因放弃了,后来改成去寻找书店,一路陌生的未知。然后我又感觉要被自己蠢哭了,路痴的本质暴露无疑,绕了一圈 ,走了一个多小时,随遇而安的走走逛逛,某个瞬间悠闲的步伐总会令我忘却了目的。
路过一个陶瓷公艺坊,默默的看着那个老师专注的雕刻,门外三千之于我又何妨的忘我与自然,一切都是那么的有条不紊。那一刻我有冲动想要去让双手染上泥巴,但是我知道我做不到这样的忘我 ,我想,在日后的某个瞬间或许我还会再来,只为它而来。
路过一个小角落,传来了一阵清脆的尤克里里的声乐,入眼的是一张无比灿烂的笑脸,出自一位声乐老师,这是一位身患残疾的小伙子,大腿以下截肢,轮椅是他的座驾,旁边围坐着很多学者,年轻的男女,年幼的孩子,无关男女,就这样席地而坐。我刚好走累了,就停下来,看着他们,听着这清脆之声,看着很喜欢的那个笑脸,几度想举起相机想把它拍下来,却总感觉不对,没有好的角度,画面中没有我想要的精髓,也不愿惊扰他们的幸福。最终我还是没忍心,心中总有股感觉,仿佛我按下了快门,就亵渎了这一份神圣。
在一个路标旁,忘我的辨别着方向,被一人惊扰,轻轻的拍了一下我一脑浆糊的脑门,我一脸懵逼的看着他,因为我无法确定我认不认识这个人,不敢贸然开口,就这样看着不说话,反而把那个认错人的人给吓着了。当路痴遇上脸盲症,莫名其妙的居然完胜。我回过头看着那个匆匆而逃似的跑开的人,笑了,也小心虚,因为我不太会认人,没认出来是常有的事,心中默念,不好意思,我有脸盲症,认不出来,真 不怪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