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的几盆绿萝,从开始移栽过来时就是这样。眼见着10年了,枝叶还像原来那样,既没有更丰硕,也没有更零落。我不喜欢太密,密不透风的枝叶,放在客厅里,仿佛阻挡了屋里空气的流通。所以我经常修剪它,让它保持疏疏朗朗的枝叶,看着通透、敞亮。其实,养花和养人,别无二致。
记得刚开始养花时,怕它们缺水,每天都浇,直浇到水把下面的垫盘漏满,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,发现它枝条反而有疲软之相。问过别人,才说水太多了;后来,因为怠惰,常常一个多星期才浇一次,绿萝的叶子就会发黄卷曲,又意识到水少了。于是就隔三四天浇一次,每次也不多浇水,只是把盆里的土殷湿而已;再后来,我把几盆绿萝放到卧室朝阳的飘窗上,透过玻璃阳光可以直晒,又把另外一盆放到餐厅的一角,基本得不到风,还有一盆放到房间北面的窗户边。一段时间以后,发现南卧的长势不好,叶子不舒展不厚实,餐厅的萎地更快,只有北卧的绿萝枝条健硕,叶子绿的油亮。又明白了阳光和风不能没有,也不能太过。
前段时间我出去几天回来,阳台上的一盆绿萝叶子发黄萎顿,几乎快要不行了。我赶快给它浇了水,并把它挪到客厅里。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先去看它,心想着如果不行了就只有扔掉它。谁知道一夜之间,它的叶子就又有回青舒展的迹象。就这样摸清了它们的脾性之后,我就隔几天浇一次水,把它们互换一下位置。就这样,他们不温不火、不疾不徐、淡淡的生长着,既美化了居室,也没有让我太劳心费神地照顾它们,我和它们倒也相安无事。
养花和养人一样。当我错待了它的时候,它给我以颜色;我纠错了以后,它立刻报我以生机和活力。直到现在,我和绿萝之间,你怡我情,我悦你性,相看两不厌。
人与人的关系,不也应该如此吗?正确的,心甘情愿的说“好”;错误的,温柔坚定的说“不”。这才是最简单,也是最舒服的状态。